【作家想说的话：】

正文最后一章

-----正文-----

赤潭市的精神疗养院坐落在市郊的一座半山腰，院外种着一排排的香樟树。树干长得比碗口还要粗，枝叶无论什么季节看都茂盛常青，使这死气沉沉的疗养院显得多了几分生机。

肖美早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这些树便在了。那年她15岁，趁着暑假来赤潭看望爷爷，到的第一天便被领着来看她刚过分化期的妹妹。

那年的肖美安不知怎么多了些自己的主意，天天嚷着要独立、要去公共学校上学。肖家觉得她不服管便把她送到了这里。

肖美早还记得那天的肖美安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披散在肩上，远处看像一个洋娃娃。这个洋娃娃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拉着自己的衣角偷偷说：“姐姐，你和爷爷说我以后都会听话的。我害怕，能不能让人把我接出去？”

想到往事，肖美早有点烦躁。她忍了又忍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她刚准备抽一根便听到丁启成说：“总统府第一发言人在公共场合抽烟不大好吧？”

肖美早把烟放了回去：“见到璞贤了？你觉得是真疯还是假疯？”

想到刚刚璞贤缩在阴暗房间里、把路过的虫子塞到嘴里的情景，丁启成耸了耸肩：“他是不是真疯有什么关系？璞家人推他出来顶锅，又把他关在了这里。这辈子是出不去了。”

两个人坐到肖美早的车里。肖美早掏出一沓纸递给了丁启成：“你要的受害人名单。不过这只是能检测出DNA的。还有许多尸骸年代久远，或者是家属没有报案就没有办法了。当然肯定还有许多是没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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