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离到了和顾承衍约好的地方，是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小咖啡馆，顾承衍来他们这里的时候经常会约在这儿见面。

他也是进了门才发现这里原来经常有小情侣出没，之前倒是不曾留意过。顾承衍远远看见他，从位置上起身向他招手，苏陆离叹了口气过去坐下。

顾承衍将桌上的一杯咖啡推给他：“你喜欢的榛果拿铁。”

苏陆离看了一眼，发现杯身上并没有像顾承衍的冰美式上那么多凝结的水珠，端起来抿了口，感觉从外面带进来的一身暑气都散了几分。

他一直都喜欢喝冰的，可是现在却无端觉得胃疼。

顾承衍看他皱眉，心里也有些许忐忑。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装作洒脱地笑道：“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之前真的是在追我吗？”苏陆离却紧接着开口，像是没听到他刚才的那句话。

顾承衍表情又僵硬了一分，他不知为何苏陆离突然提起这个，却也只能承认：“是。”

“可我没收到你送的花。”苏陆离语调平缓，让人听不出情绪，“不然我应该跟你保持距离的。”

周遭环境的一切都好像安静下来，连同咖啡馆里的爵士乐，邻桌情侣的甜蜜耳语，还有那边点单的交谈和咖啡机运转的噪音。

顾承衍久久无言，他未曾设想一向温和的苏陆离会说出这样直白拒绝的话。半晌，他艰难地开口：“可是我们不是一直都相处得很好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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