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着谁，谁就倒霉。”

-----正文-----

天要破晓之际，他在灯下吐了一地，伴随呕吐物的酸臭气捡到个半死不活的小孩。

天空悬着顶圆月，昏暗的天还透着股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风裹挟着水汽糊了人一脸，刀刮似的让他在这九月天打个寒颤——娇气的胃又泛起痛不安分地搅动，心脏也被引得抽痛几下，一声声愈变愈快震得他有些耳鸣喘不过气。

秦无当一手掐着腹部，指甲陷进肉里仿若这样就能压住不满的胃，面上倒还算平静，除了眼神有些恍惚，从额角不断渗出的汗液外也看不出他有多难受。

不过他此时穿着倒显出几分狼狈，在这秋月天好似不嫌冷般只套着纤薄的衬衫，皱巴巴得如同被人揉成一团在床上滚了几圈；又像是跟人打过架似的连扣都拽掉几颗，大咧咧地敞开衣领露出大片胸脯，自上向下的视角甚至能看到沟壑分明的腹肌。

底下穿的裤子算是像模像样，但也能看出不合身和廉价陈旧，布料紧紧贴着皮肤带来的紧束感让他很不适地伸长腿扯了下裤腰，相比起来实在有些过短的裤腿下露出一截小腿和脚腕，腕骨苍白又突出竟显出几分脆弱。

秦无当深吸口气遏制住从胃里要涌出的恶心，他仿佛丧失知觉一样几乎用着掐死人的力道，手上青筋暴起，腹部上脆弱的皮肤也随之渗出一点血；随后又无法抑制地因为指尖的颤抖卸了力——不自主垂下头弓起背想要蜷缩起身子汲取几分温暖，却被疼痛钉在原地无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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