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唐陌感觉有人给自己披了件外套。他睁开眼睛，原来是冯鹤。

此时的冯鹤满脸焦急地打着医院的急救电话，唐陌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神冷漠，他喉咙发疼，忍不住咳嗽了一下，牵着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唐陌哑着声音，忍耐着剧烈的疼痛问他：“你都看到了，对吧。”

一直在旁边看着，却没有上前阻止的勇气，只敢在人早已走远之后上前叫救护车。

他感觉自己出气多进气少，将脑袋撇向另一边，拒绝了和冯鹤对视，他的语气带着长长的气音，显得虚弱无比。

他像是游离于世的异乡人，随时要飘走似的。

冯鹤和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员讲明了地点，看上去的大致伤势后便挂断了电话，但他并没有回答唐陌的问题，一时间空气凝固，陷入良久的沉默。

“宿主是否需要修复身体伤势？”

“不需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救护车的鸣笛声远远传过来。

空气中响起了唐陌的一声叹气。

“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这句话讲的很轻很轻，唐陌确实没有力气了。

冯鹤心情复杂，或许是后悔，或许是自责，但更多的，恐怕是嘲弄自己的无能。

急救医生看见唐陌浑身被蹂躏的伤势明显一愣。“你们叫了警察吗？”

“不用。”唐陌回答。

医护人员将他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搬进救护车，冯鹤也跟着上来了。

唐陌闭上眼睛，死一样的安静，边上的仪器沉默着显示他逐渐微弱的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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