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杯的酒，和坏掉的脑子

-----正文-----

1.

说起来，许灵山撞到脑子，还和祝念有点关系。

那天晚上夫人十点多了没见自己小儿子回家，专门炖的鸡汤都凉了，在客厅里发脾气，先生哄得很狼狈，最后只能拜托他去找人。

祝念换鞋的时候，偷偷看了眼在餐厅里闹脾气的夫人，明明生过两个孩子，却看起来很年轻，先生倒是白了些头发，两个人说的话差不多二十句才会提到一次儿子，大部分都围绕着娇气漂亮的女人。

大概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现实版本吧。

祝念戴了顶鸭舌帽，在夜色中出了门，手机上的小红点跳跃着，显示对方已经在KTV呆了三个多钟头了。

他合上手机，想待会见到许灵山时的开场白。

该先说些什么好呢？

许灵山会听他的么？

其实许灵山即使今晚不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夫人也不会责骂他，就是折腾。

“好麻烦啊。”

他坐在出租车上，轻声呢喃着，司机随意地反问，祝念也敷衍的回句没事，微微调下了车窗，风把额前的头发吹起来，他有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以前他晕车，许灵山不许他坐车，专门买了辆带后座的自行车，一起上下学，说是两个人换着骑，实际上对方总是嫌他骑得慢，两条细腿使不上劲，都是对方在骑，还要他抱紧一点。

许灵山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檀香味，他说那是洗发水，可他们俩用的明明是同一款洗发水，祝念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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