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兮兮的人，和不要你了。

-----正文-----

祝念想，自己好久没有过这么慢悠悠的生活了。

在小山村的日子，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上吃点早饭，和母亲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在田埂上散步；下午偶尔去趟医院，陪祝明月拿药，或者是祝明月和邻居打打牌聊聊天，祝念就一个人看电视，睡午觉；到了晚上了，大伙儿都聚一块儿，拉个幕布，放画质很低的电影，拿个小板凳嗑瓜子。

冬天的衣服很厚，他穿着也显不出肚子来，里面的孩子似乎也挺乖，只会时不时折腾一下，祝明月和他都当这孩子不存在，只是吃的东西好了点。

祝念想，这样的生活也挺好，就是偶尔发呆的时候，会想到一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或许他的人生中没有许灵山，他也可以好好过下去。

“念啊，”祝明月在楼上叫他，把他吓了一跳，“进屋里来，外头冷，别吹感冒了。”

“哦。”

祝念扭头想回去，脚步又一顿。

又忘了，他刚答应了隔壁婶，要带书给他家外孙女。

“妈，我出趟门。”

“哎，那你快去快回，妈给你炖了鸭。”

“好。”

祝念往学校那边走去，最近他脑子动得很慢，像是钝掉的刀一样，有些东西丝丝缕缕地，像是从他身体里被一点一滴地抽走了，让他了无生气。

他朝灰蓝色的天哈了口气，看向远方。

哪里都能看得到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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