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

-----正文-----

莘莘的哮喘是九个月大时发现的。

一开始他感冒咳嗽，贺天跟保姆照顾了一个多星期没见好，还以为是他体质弱抵抗力差的缘故。后来莫关山妈妈来看孙子，正好邻居家小孩也有哮喘，她看症状眼熟，就道：“不会是哮喘吧？”

把耳朵贴到小家伙软软的身体上一听，胸膛里有细微的尖锐鸣音，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赶紧送到医院免疫科去。确诊时贺天坐在医院长椅上，还给远在欧洲的莫关山打了个电话：“……莘莘确诊哮喘了。”

“哮喘？”那时莫关山刚准备上场训练，正在更衣室里换训练服，对这个病并不是特别了解：“是支气管发育不好的原因吗？”一听这话，贺天就知道他又准备埋怨人造子宫这技术不成熟了：“应该不是吧。这个病牵涉到免疫系统，过敏这东西跟发育没关系的。”

“……哦。”将信将疑地应一声，莫关山走到球场边，沉吟一会儿，道：“那你照顾好莘莘，我准备上场训练了。”

“嗯。”

有贺天托底，当年莫关山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只把哮喘当做严重一点儿的咳嗽，觉得打针吃药治好了就行——他是健健康康长大的，身体好得像野狗，对普通疾病的了解不过感冒咳嗽发烧的范畴。所以，当莘莘感冒后突发哮喘时，面对儿子喉咙中刺耳的鸣音和涨到通红的面颊，莫关山慌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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