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空气很闷，外界的空气流动不进来。

冷雨下，他大声呼唤江绾绾的名字，疯一样摇晃和拍打她的双肩。

可江绾绾没反应，杏仁般圆眼睛不再睁开。

陈白禹探了一下她脖颈的动脉，没有泵血的跳动，温热的心脏也停止跳动。

全身都是冷汗，他把江绾绾转移到被雨打的湿润的草坪上，解开她胸口的衣物使她平躺，他垫了自己的公文包在她头底下，擡起她尖白的下巴，使她保持仰头举颏的姿势。

冰凉到没有知觉的十指相扣，手掌相叠，陈白禹在她脆弱的胸骨处按压，然后捏开她的嘴巴，拖住下颌，在她嘴巴里用力向内吹气。

终于，被冷雨淋地湿漉漉的江绾绾咳了一下，慢慢恢复意识。

恍惚间，她尝到了，泥土和雨水混合着的的咸湿味道。

......

医院。

江绾绾还是紧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再来一次，她的命真的就没有了。”

医生缓缓取下按在江绾绾心口的听诊器，修长苍白的手用钥匙取出抽屉里的病例，给她开了点药，钢笔墨迹洇透纸背。

他脱下白大褂，重新换上蓝色的手术服，迅速戴上一次性的塑胶手套和手术帽，看不清眸色，他是从手术台上被陈白禹叫出来的，现在要立刻继续之前的手术。

医生用冰凉的指尖划过病人的心口，力度很轻，甚至比不上一根羽毛的重量。

“不想那幺快让她死掉的话，备一些速效救心丸在家里吧，关键时候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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