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医生。”

“嗯？怎么了？”

“你说，你们医院是不是黑医院？”

阅医生无奈笑笑，放下板子：“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每天每周给我安排各种验血照镜扫光还有各种输液，可我依旧每日头痛，而且越来越疼。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你说～你们是不是为了坑我家的钱才乱安排？”姚东扬语气慵懒地随口道。听不出是不是玩笑话。

这孩子就是这样。他的笑容总是罕见。不过听医院里的人说，倒是偶尔见到他和陆明煊一起的时候笑。

能笑就好。不管病能不能好，起码要在这个冰冷的空间给自己留下一丝温暖啊。留个回忆，也不错。

阅医生只是笑笑：“你会头痛得厉害是因为你整天想着下流的事情。叫你不要思考。”

“等你和我一样不被允许思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思考是本能，不是意愿。人不思考，还能算人吗？”

“那植物人算不算人？”

“按你这样说，只要是心还能跳，吊着命活着来浪费人生也算活着吗？”

“小孩子不要活得这么悲观。”

姚东扬说话刻薄地怼回去：“可你们也没有给过我希望啊。”

阅医生在板子上写下报告，语气随便地低语道：“放心。如果上帝不给你开路，我会带你去走另一条路的。”摸摸姚东扬的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抓紧时间谈恋爱吧。”他起身去电脑前。

姚东扬甩甩头发，甩掉刚才的触感。不知为什么总不喜欢被阅医生安慰，总觉得那是骗小孩的大人话语，不可信。他边下了地边吐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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