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等我吗？”

-----正文-----

“周、周然。”

周然手搭在裤子上，怔愣地姜言，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显得麻木又不知所措，失神间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听到姜言笑了一下，说，周然你好。

周然顿了顿，一瞬间突然忘了什么时候告诉姜言自己的名字，他恍惚地看着姜言白皙漂亮的侧脸，视线变得模糊，他好像成了没有思想破损的机器人，内部零件停止了运作，让他身体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周然垂下头，眼睛紧盯着地面，盯得发酸。他感到一阵耳鸣，心跳突然变得剧烈，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熟悉简单的文字一个一个拼凑起来竟让他难以理解。

他回过神茫然地想，刚刚姜言说话了吗？

语言像刀片一样，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器官被割得血淋淋，他才后知后觉地疼痛，但却异常冷静，痛苦到极致连滴泪都流不出来。

姜言拿起桌上的平板问：“你们在挑餐厅呀，这几家我去过几次，给你推荐一下怎么样？”

周然眨了眨眼，还没说话就看到姜言的手指熟练地在平板划动，他垂下眼，慢慢地点了点头，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微弱的一声“好”混杂在指甲划动屏幕的声音中。

他早该想到，想到会有这一天，梦境会变成现实。

周然想起了那场清晰的梦，他坐在台下眼睁睁看着傅衍牵着女孩的手进入婚姻殿堂，女孩背对着他，在转身之际那张模糊的脸变成了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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