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郦以满是歉意：“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都二十八了，还这么熬夜，迟早猝死！”

沈郦以还没为前一句感动，凌阳后面的话就让他膝盖一疼，他有时候真是讨厌竹马这张嘴。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真是谢谢你，只是这份方案比较急。”

沈郦以还没好好解释一番，一通信息发了过来，原来是上司给他提出的修改意见，他让沈郦以务必上班前搞定，并且不要迟到。

凌阳看他那样子，想发脾气都忍下来了。

“有什么事等你睡醒再说。”

沈郦以还在为难时，凌阳已经抢过他的手机，迅速关机，随后塞到了他睡衣口袋里。

“阳阳……”沈郦以想拿回来，又怕竹马更生气。

凌阳一开口句句让沈郦以无法反驳：“你知道现在几点，要工作不要命，是你领导会给你双倍工资还是其他报酬，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无偿加班吧？这项目是现在就要给领导看？你不用睡觉，他们不睡？你这么努力，应该工资很高吧？”

沈郦以心情复杂，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上司大发雷霆的模样。

曾经何时，在那些同事甩锅给他，沈郦以一步步隐忍下来，如今也还算熬了过去。可那其中的艰辛，即使梦里面也是会忍不住到心里发酸。

只是沈郦以始终爬不上更高的位置，对比其他同样有能力的人，他就像是那些人的垫脚石。

“阳阳，我们睡觉。大不了不要这份工作。”沈郦以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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