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正文-----

你说什么样子的人值得被爱？

我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问过你这个问题。

你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真的爱我一样。

但我其实不太明白，你怎么会爱我呢？是没怎么有时间概念地挥霍生命，还是间歇性地不思进取，或者耽于现实中浅显而无意义的享乐主义，这些哪一面值得被歌颂呢？

我想，如果把我整个人刨成片状，每一片都乏味得相当可以，到底是哪个地方吸引到了你呢？

不是我故意陷入怀疑的陷阱，有些人，嗯……就拿你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恩泽，这话我同意，但是我倒不认为是上天赐予你的光芒，因为我比其他人都要明白你就是光芒本身，用你的话来形容，大概是你足够好，足够……让人喜欢。

可是看过来，看看一个跌在人群中的我，诚然每个人都是独一的，可你怎么就能确认，这份独一真的是与你相配的那份吗？

它太渺小太无力了，甚至需要靠你才能认同它的价值。

是了，这就是我全部的价值了。

你说足够好，我有时候很想赌气问问你究竟哪里好，你会哑口无言吗？笨蛋这样就很好吗？真的很好吗？在脱离你的目光以后，我时常自毁性地谴责自己，为什么总是做不好，总是做不到……

做不到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我记得我经常委屈，你又凶又怜爱地告诉我，没关系，遇到不会的地方可以向你求助，说你总会在我身边，累了的话停下来也没关系，李泽言又不是什么低值易耗品，他可没有保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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