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厚的脸皮。

-----正文-----

如同浮光掠影，又如同走马观花般，在梦里，江青又将自己的记忆看了个遍。这次不是别人转述的，是他亲身经历的。

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别的梦醒了无痕，这场梦醒来痕迹深。

江青看着眼前的人，“赫连天。”不知是疑问还是肯定。

赫连天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一句废话，“你醒了。”

“我醒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我吗？”

“你觉得呢？”

“我还能来见你吗？”

“我们两不相欠。我要送客了。”

赫连天不再纠缠，迅速离开了。

江青终是叹了口气，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或许一直知道赫连天对他的爱意。可是，什么爱意无法宣之于口？什么爱意要靠伤害来满足？

理性告诉他，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必然是有原因的。可是他承受了如此多的痛苦，身体的折磨，心灵的磨难，赫连天依然不愿意解释。

他开始撑不住了。只是文弱书生的他，精神多坚强，身体的摧残伤害就有多大。他承受不住了，赫连天闭口不言，没有人能带他走出黑暗。

整整两年的时间，或许要少几天，他早就没了时间的观念，但他终究是熬了出来。

赫连天却不敢来见他，江青只觉得很好笑。怎么会不好笑呢？他从未发觉，原来他爱的人是一个懦夫！

最终还是他开口说：“给我一座单独的院子吧。”

小泉来到了他的身边，陪他在瘦竹斋呆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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