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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恶寒顺着尾椎骨往上涌，像一把刀将凌辞狠狠剖开，似乎是在想找些事实推翻他的猜测，凌辞自虐般地把画翻了过来。

他不信他的徒儿会是那么恶劣的人……

凌辞看到了缀在画册上的年月日，正是温泽生外出归来的前一天，他去翻其他几册，意料之中的，有三册标了温泽生去抄书那一天的日子。

无可辩驳

更有甚者，他看到了画册上不明显的干涸痕迹。

或许在凌辞不知道的某个日夜，他的徒儿就看着这些东西自渎。

堆在床底的不仅这一个，凌辞又找出来两个，和之前的那个一样，上面施满了灵力。

有他伏案看书的，有他打坐的，有他闭目浅寐的，还有他穿着一层里衣泡在水里的……

日子久远，最早的一张在六年前。

凌辞枯坐在木地板上，日落西山时，温泽生回来了。

凌辞听着平日里温良的少年隔着窗子唤他师尊。

活泼的声线如今听来只觉刺耳。

得不到回应的少年放下手里的箱子，开始满屋子地找师尊。

终于，他在自己房中找到了。

他在一直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的师尊眼里，看到了厌恶。

温泽生看着屋里满地的画册，悲切地想：他知道了……

他抬起脚迈过门槛，努力挤出一个笑：“师尊……”

“别过来……”凌辞的嗓音冰冷没有温度。

他往后退，如避蛇蝎：“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温泽生立在原地不敢再靠近，这样明显的抵触让他内心苦涩不堪，他没什么说服力地开口解释：“……不是这样，我不是故意要折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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