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做了

-----正文-----

元君的五感消失的比她预计的还快一点。

谷蓁就躺在她腿上跟她说话，元君却听不真切，好像在听一台信号不好的收音机，声音时断时续的。终于收音机像被切断了电源，四周归于寂静，她一时只能听到自己的耳鸣。

元君抬手摸摸谷蓁的脸，好像在确认她的存在。她摸过谷蓁的眉峰与睫毛，感到谷蓁的胸口震动，在笑似的。

她冷静地开口：“小蓁，我听不见了。”

因为失去听觉，她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没有变调，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谷蓁拉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她手心写到：“我爱你。”

这话没头没脑的。元君对她笑了笑，感觉自己又被搂紧了。

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她就不愿意说话，元君一天一天地沉默下来。谷蓁锲而不舍地在她身上写字，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种交流当然效率很低，她闻着谷蓁头发的香气，一时间有点恍惚。

元君说：“你的头发好香。”

谷蓁在她胳膊上写：“我们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你也很好闻……”

可她还没写完，就被元君舔了一下嘴唇。

“牙膏的味道。”元君说。

她看不见谷蓁的反应，只是凭本能地想亲近谷蓁，把自己仅剩的嗅觉味觉与触觉都用上。

谷蓁翻身把她压下去，跨坐在她腰上，去亲她嘴唇，撬开她牙关和她深吻，过了好久才分开。元君被她吻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谷蓁在她胸口写字，这次却不是长篇大论，她只问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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