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文-----

这是在赫夫稍微可以正常的走路之后的两周。

她恢复的速度普普通通。霍华德一直都认为她这么干瘪瘦弱，身体素质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事实上——确实是这样，已经过去两周了，她还是感觉腿脚有些不便。在晚上，她偶尔还会悄悄地一个人在被窝里想着，要是自己的腿就这么留下了些病根该怎么办，而每次她能够想到的答案也只有一个：看着情况，想办法自己解决，就像是她面对所有事情一样。

夏天的白日总是那么的漫长，晚饭过后的天空还是那么的明亮，赫夫看着窗户外面漂亮的夕阳，天际似乎都变得更加遥远了点，火红色的云朵预示着多雨的未来，还有在强光的对比下看不见颜色的，成群结队飞翔的的鸟儿从窗户的死角飞到了远方去。赫夫一个人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这些，然后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地盯着缓慢降落的太阳。

利维坦拉开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赫夫对着她吹了一口气。

“嗨。”赫夫看着她说。

利维坦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觉得这样似乎不能算得上是打招呼，继而伸出手盖在了赫夫的手背上。她的双手比她本人看起来更加温暖，赫夫能感受到自己在夏日都显得有些冰冷的手背上都有了点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温度。当她们开始约会之后，利维坦似乎没什么变化，也许变得体贴了些，但是赫夫对无声的体贴并不算敏感——以前从没有人会在她上车前帮她把车门拉开，谁会意识到这是出于体贴的举动呢——她们仍然做着在那些在她们确定关系之前也做的事，比如四处兜风，租借一些电影碟片带到公寓里看，偶尔去做些不着边际的事，利维坦甚至从她那里学会了怎么打水漂。唯一的几个区别只有赫夫的腿脚在最近受了伤，因此走路变得慢吞吞的，以及她们聊天的可选话题比之前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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