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密室里度蜜月呢。

-----正文-----

痛快地下了几场雪，满城洁白，气温零下十五度，清晨，屈直就煮番茄牛腩，室内的热和室外的冷交激在窗户上，一片白翳。

玻璃凝结着无序的霜花，像一些侵占天空的文字。

小福醒了，后脑还是很痛，醉酒后身体的恢复速度太慢，和她的思维形成脱离。手掌贴在玻璃上，指尖青白，指甲发紫，幻想自己是被霜雪压死的先民，伸出十指指向天空。

尽管和屈直在一起住了两三个月，每日都会轮流做饭，早晨时分神志尚未回笼的那一刻看到她就在不远的地方微笑还是让小福惶然，想靠近又不敢惊动。

迟迟未来的结局前她的意识总是处于真空中。

屈直看她呆愣憨态，催促两声，小福迟迟应了，下床洗漱。

“今年雪下得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吃饭时，雪又往下落，它们不很努力，知道还有好几个月可以落，轻飘飘慢悠悠。

“你很喜欢雪吗？”

屈直点头：“我很喜欢！”

她说：“又到滑雪的季节了，以往的冬天我都会去滑雪场玩。”

小福乐意看她兴致昂扬的样子：“我们一起去滑雪吧。”

屈直喜出望外：“什么时候？”

“就周末吧，我们去度假。”

“就在周末？”

屈直有些惊讶地张着嘴巴，一个粉红色的橡皮圈糖，小福对她的溺爱是她不曾感受过的。相处的这些时日小福似乎能同意她所有的要求，即使是偶然在路上遇到感兴趣的东西，转天就会立刻送到屈直的面前。可明明小福也并不是富翁，并且因为电影折了大部分存款，她却有种一掷千金也无所谓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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