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珀依偎在佛戈怀里，好奇地抚摸着他臂膀上的鳞片。

在深海，这样蓝宝石般的光芒格外美丽，闪闪发光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他有些心动，要是能剥下来一片收藏起来就好了。

他有一个小宝库，里面装着他从各处搜集来的漂亮东西，彩色贝壳、闪光的鱼鳞还有海鸟带来的不知名珠宝，从前他觉得它们很美，可现在看到佛戈，他觉得它们黯然失色。

这样赞美的心声，海神当然能够聆听到。

佛戈唇角上扬，亲手剥下一串自己的鳞片，凭空变出一根金线串起来，挂在了凡珀手腕上，笑道：“给你，找不到我的时候，对它许愿就好。”

其实只要凡珀想他，他就能感应到，这样一个小物件，纯粹是给凡珀一点有实质的安全感。

“好。”凡珀侧过脸，半羞半怯亲了他一下。

他心里涌起一股酸胀的幸福感，沉寂万年的岁月里，他变得钝重冰冷，极端理性，可现在却因为这个小孩儿的情绪与爱意，被感染。

甜蜜之外，他品尝到一丝涩味儿。

小孩在亲吻他的时候，脑子里有杂念，还有一丝恐惧。

原来小孩想起了那幅何塞的画，画中被当作祭品奉送到海里的女子，被触手包裹着奸淫，而海神的脑袋长满密密麻麻十个眼睛，阴森可怖，正试图吸食女子的脑髓。

涩味更浓，是小孩想起了何塞说的话。

“即使怀孕幸存下来，海神后裔基因强大，会在发育成熟后，自己咬破母体的肚子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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