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说的话。”凡珀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我什么都不缺，要补偿的话，只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话题又绕回这个死结，佛戈很无奈。

这就是共鸣效应的坏处，他很难骗住凡珀，哪怕凡珀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也会有敏锐的直觉，知道他在撒谎。

可他不能说出真相，那么极端恐怖，会吓到凡珀，他怕凡珀因此远离他，害怕他。

“不行就算了吧。”

凡珀体力恢复了些，起身往门外走去：“我有话要跟爸爸说，你不要跟过来。”

他的确有话要跟杰弗森说，这些天的思念，新家的位置，佛戈对他的优待，他都想一一跟爸爸分享，也想问问爸爸，这些日子的远航，过得到底好不好。

走到甲板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四处搜寻着，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明明刚才还是晴天，此刻却乌云笼罩，黑压压的却落不下来，诡异压抑，走遍了这艘船他都没找到一个人。

难道说，佛戈为了他俩清净，把这些人都弄走了？

不会啊，他还没跟爸爸告别呢。

突然，他发现一个小孩子背对着他，蹲在船尾，正哀哀哭泣。

那是一个黑头发的小孩子，身形羸弱，严重营养不良，瘦小得像是缩水了，光裸着上身，凡珀甚至能看到他凸出的肋骨，与瘦弱身形截然相反的是，他身上涂满彩漆和金箔，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有这钱涂这些花样，为什么不多买点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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