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无事发生，回到棺材里，抱着那具骷髅继续睡觉，天亮时，波塞冬敲响房门，邀请他共进早餐，他欣然应允.。

入座后，佣人呈上了点心，是一盘不知名的虫子，白白胖胖的。

波塞冬空洞的骷髅眼，紧紧盯着他。

他神色如常，吃了下去。

不仅能吃下去，还能扮出笑脸，和波塞冬套近乎：“我很怀念在亚特兰蒂斯的日子，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的事他当然不知道。

他假装陷入回忆，笑得诡秘，果然如他所想，只是抛出一个饵，波塞冬就把他的话续了下去：“那个时候，城邦多么繁华啊，大家都纵情声色， 只有你一心扑在书籍里，研究哲学，你很聪明。”

凡珀笑眯眯接话：“我可不聪明，不被哲学打扰的人生，才比较幸福。”

“未必。”

波塞冬怅然若失：“你很清醒，那时候我的子民们，堕落享乐，你不厌其烦地去劝诫，你是最出色的先知，预知到了亚特兰蒂斯未来的命运，尤里斯，我很感激你，可那个时候我却觉得你扫兴，驱逐了你。”

“尤里斯，我……对不起你。”

凡珀没有这段记忆，只能假意笑道：“没事呀，这算什么，我原谅你。”

“是吗？”

骷髅头的下巴骨，颤抖着，牙齿碰撞发出咯咯声，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良久，波塞冬才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走出神殿，凡珀倒吸一口凉气，神殿里停放的是数百棺椁，而神殿外围则是看不到边的墓葬群，鬼火不熄，尸体不知被什么外星物种侵蚀，墓地里到处是爬来爬去的怪物，比神殿里的，更恐怖丑陋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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