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爱，你的一切我都爱。”

-----正文-----

听到“哐”的一声关门巨响不久后，李傲然理所应当地接到了来自陈苏华的电话。被率先联系相当于先给了个台阶，不管这个台阶来自于谁，也理所应当需要步步刀山火海地走下来。

但在江林阳面前发生的这场以断绝关系为结尾的献世，让他的坚强不屈无法辩驳地形销骨立，活脱脱的人又变回一滩烂泥。

李傲然灰心地站在狼藉布满客厅里，心想一死了之是不是可以一了百了，于是也就这么口无遮拦地没有对象地问出来。

“什么？”听他打完电话，又一直站在他身后，江林阳看着昏昏沉沉的眼前人说出颓丧至极的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再说一遍，李傲然，你他妈再说一遍”，江林阳面对如被巫师换走了声音的人，情绪崩溃，太阳穴胀痛，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一滴一串一滩，走过去抱住脆弱的李傲然。

两个薄弱的单体密不可分地因为悲伤而联系在一起，几分钟漫长地像一场仪式齐全的为分离而举行的典礼。

李傲然在这场典礼中看到给他炖红烧排骨的李时，看到夸奖他是“好儿子”的林纾，也看到了一年前因林纾的负债瘀积愁绪难以排解而去世的姥爷，还有近几年应该长高了的刘清和低声下气明里暗里带着“讨好”的陈苏华。

李傲然拨开怀抱中眼泪蒸腾起的云雾，轻抚着江林阳的脸颊，“我不会死，我只是，乱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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