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鱼死了，可惜网没破”

-----正文-----

袁青浅浅眯了会。他被折腾得太久，实在没精力去回应杜斯年。左右不过是言辞辱骂与拳脚相向，他与杜斯年的日常除了性，便只剩下这些了，属实无趣。迷蒙之际做了个梦，那里没有杜斯年。

杜斯年的搂抱并没有令他苏醒，温热的水将他包裹，多日来的警惕骤然卸下，袁青掀开眼皮看了眼。或许是他的身体已经熟悉杜斯年，这一眼并没有让他恢复神智，反倒睡得更沉。

原先翻身都困难的锁链被放宽至尚可活动的长度，杜斯年替躺在浴缸中的袁青涂抹洗发膏。他的力道如同在抚摸易碎的瓷器，眼中的珍视若能化作实体，只怕能将袁青淹没。这种静谧而诡异的气氛在袁青苏醒后顿时消散，如同杜斯年手中的泡沫。

袁青是被耳边的动静吵醒的。泡沫一簇一簇破裂的声音并不刺耳，他潜意识中觉得这动静并不符合眼下的处境，于是他悄无声息地醒了。

在替他揉搓头发之前，杜斯年特地用温水泡洗过双手。此时的杜斯年缩回双手，清洗干净上面的泡沫后才开始打开喷头。

袁青在计算。他朝杜斯年望去的每一眼，都在评估此时动手的成功率。

为了方便替袁青清洗，杜斯年换上了宽松的衬衫与睡裤。他的上身溅上些水，替袁青洗净头发后，他的衬衫已经湿了大半。

袁青在等杜斯年去拿吹风机的时机，然而杜斯年并没有去。他抽了条毛巾，将头发擦得七八成干后便示意袁青配合。袁青靠坐在浴缸里，当杜斯年一条长腿迈进来时，袁青绷紧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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