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有几分期待，期待着跟杜斯年一起下地狱。

-----正文-----

当那点残留的余韵散去，袁青才松开牙关。杜斯年被他折腾得十分糟糕，然而此刻袁青并不想去管杜斯年的死活。他想去洗个澡，把身上的黏腻、污浊都洗净，他们把床弄得乱七八糟，也只能指望着杜斯年去收拾。

“袁青……”

尽管杜斯年根本没叫几声，他的嗓子依然哑得彻底。袁青被他一唤，更加懒得动弹，若非锁链桎梏，他此时甚至想搂着杜斯年的腰静静听对方说话。

“你想出去吗？”

没有防备的袁青理所应当应道：“想啊，怎么不想，做梦都是呼吸新鲜空气的气味。”

杜斯年环抱他的肩，“我可以为你取下锁链，也可以放你出去。”

杜斯年小声补充道：“虽然我真的不想。”

袁青陷入短暂的沉默。在那句该死的回答脱口而出后，他便已经开始后悔。他还是不够了解杜斯年，对方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外。袁青并不清楚此时的杜斯年情况是好是坏，他甚至不确定眼下对方能否听进去自己的话。

杜斯年的话于他而言诱惑太大了，那曾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是曾经稀疏平常的东西，如今杜斯年说要将它还给他，袁青有些忐忑。

重峦叠嶂的情绪遮羞布不能挡住他真实的想法，袁青的失落从双眼中流出。他甚至有些落寞，“你……要放弃我了？”

袁青向后退了退，他问道：“你对我失去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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