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今非昔比，他把杜斯年的这张纸条理解为告白——非恐吓，非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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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总觉得有股视线在盯着自己。这种被凝视的感觉与学员的视线并不相似，正常人看他的眼神不离探究与欣赏，唯有变态的眼神想将他的皮肉剖解。这样袁青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他甚至推拒了私教的活，反侦察着对方的行动轨迹。

监视他的人必定是个老手，摄像头并未放置在角落。袁青停在墙上的立体海报前，凸起的小熊露出憨傻的笑。袁青伸手触碰眼睛部位，海报并非中空，这后面有东西。他未将海报撕下，也未告知经理小熊海报的异常，继续替换训练服的动作。分明发现了摄像头，袁青的视线却再未看过去，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护腕，指腹摩擦着突隆处，脑中却在想回家后的安排。

这一天没有出现异常，没有人直接冲到他的面前，也没有人尾随。只是袁青收到一个快递盒，寄件人被打了码，袁青回家后才拆开快递。里面有个密封的盒子，还有一张纸条。

是杜斯年的字迹，不是遗书。

纸上这么写着：

——青青，尝尝我的骨灰，是甜的。

——里面加了糖。

袁青今非昔比，他把杜斯年的这张纸条理解为告白——非恐吓，非威胁，他确确实实将它理解为告白。

杜斯年将自己打包成骨灰糖这件事并未对袁青造成冲击，他抱着“打开后会散满地的骨灰”这种想法，小心翼翼掀开盒子。盒子里装着块文字糖，“杜斯年”，是袁青的字体，晶莹剔透的糖浆裹着骨灰，贴心的裹了层麦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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