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你可调动侯府多少暗卫？”

-----正文-----

是夜，天色暗沉，四下寂静。

太陵行宫。

本是安静的宫内突然响起一阵阵细密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几声铁甲与兵器摩擦的声响。

“大胆！你们——”

太监尖细的惊恐话音未落，便被人捂住了唇鼻，一刀抹了脖子。

脚步声过处，横七竖八的尸体无数。

“水…咳咳，来人——”

皇帝捂着唇，咳得面色发胀，却始终不见宫人进来。皇帝气恼之下，一把扫落了桌上的杯子，瓷杯碎裂的刺耳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终于，外头的门被推开了。

皇帝正要发火，抬眼见了来人，骤然瞪大了眼睛，“你……”

来人一袭妥帖的飞鱼服在身，一手举着托盘，另一只手闲闲地搭在佩刀的刀柄上。

乌纱帽下是一张锐气逼人的脸，眉目冷然，眸含厉色，犹如一柄封藏了许久的刀——正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楼烨。

皇帝收回了眼中的惊讶，冷笑一声，“原来是你，看来朕还是大意了！”

楼烨踢上房门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唇角勾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可不敢当，臣不过是奉三皇子之命，来为皇上送行。”

皇帝猛地抬眼，盯着楼烨，捏着被褥的手青筋暴起，“你、你与他……”

楼烨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皇上这些年为了太孙不惜血染朝堂，可惜了，功亏一篑，如今全为三皇子做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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