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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深，楚唯名还没回来，姑娘的粥端出来又回去，凉了又热。

“他累一天就吃这吗？”展塘终于不满说出了口。

“公子胃不好，晚上只能喝粥！”姑娘没好气道。

这姑娘说一句，就往楚帘青心上扎一刀。楚唯名以前饭量也不大，但爱吃肉，可现在桌上只放两个小菜。

楚帘青听着渐近的脚步声，不由得紧张起来了。他扣着椅子扶手，手都攥白了。

“玉儿你跟谁……”楚唯名话说一半，整个人僵在原地了。

多半年没见了。楚唯名个头好像又高了，脸上少年气也少了。

“爹…”楚唯名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楚帘青二话没说，上前拽过他手。楚唯名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楚帘青把护腕解开，他立刻往后缩胳膊。

“别动！”楚帘青呵声道。

甲胄之下，衣衫里，一整条胳膊，疤痕狰狞，有的淡的只剩印子，有的刚刚结痂。一整条胳膊，没一处好地。

“爹，你怎么来了，我……”

楚唯名话说一半，楚帘青一手巴掌抽了过去，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楚唯名愣了愣，然后淡淡一笑，“爹，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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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楚帘青坐在房内，楚唯名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又去隔着衣料捏胳膊。

姑娘没说错，楚唯名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他得疼，才能知道自己活着。他看见楚帘青，才能忍住用力去扣伤口的动作。

“爹，说句话吧，太静了。”楚唯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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