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枚，代号M，在公元2048年的赛博朋克世界，秘密活着。

-----正文-----

最初见到我的同僚兼上司W，是在那所我们上的幼儿园里。

红木板的护墙板，温馨的油画，暖黄的灯光，一张张泛红的小脸……那是看似清朗的夜里，那座寄宿制幼儿国的内部。到了刮风下雨与老师又要上课的晚上，连灯光都变得暗淡凄苦，时不时因为闪电打雷而跳闸。W坐在我身边，淡淡地然而是诙谐地微笑着，好像在说“你看”。

他常这么笑。在排队用手巾洗脸时，我与他站在一起时，他用毛巾擦脸、洗脸的动作远比他人干净优雅，而且他习以当常、理所应当的志度，配上那儿童的脸，更显得突出而奇异。于是我一句话也不说，心想“看就看”，默默不出声地观察屋里的情景：老师还算镇静，有些孩子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W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他并不是想握我的手，而只是表明：看，我们是不同于这场景的。然而，他的态度如终是轻举轻放、不认真的，尽管他的表情那么淡定，隐隐透出严肃。

之后近二十年，他的手，虽然时常没有握着我的，却会在关键时候“拉”我一把。那是在高中快毕业时，他仿佛一点也没变，行为处事同在幼儿园时没什么改变，似乎只是更滴水不漏了——我受命担任他属下的情报搜集官。我们属于一个庞大的组织“无穷”，以∞表示，他处于核心阶层，而我们的职业，通俗地说，就是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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