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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程京第一次见佟远生，是在他八岁的时候。

他比佟远生大了小半岁。

两个男孩不熟，程京鼓了很久的勇气才敢去和佟远生搭话。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仅仅八岁的小孩对另一个小孩有了朦胧的好感。

那是也许是友情而已。

随着年龄的增长，程京对佟远生的感觉变了味道。

最开始他觉得，佟远生和自己过去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想去亲近佟远生；而现在，他想要占有佟远生，让他是他的。

佟远生的左手松松垮垮地贴在程京的后腰上。

过了一会儿，佟远生把程京推开。

“……你爸回来了。”程京支支吾吾地和佟远生说。

佟远生蹲下，伸手想要去碰蹲在一旁的狗崽。

“嗯，昨天晚上回来的。”

狗崽站起来，一蹦一跳地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凑过去舔了舔佟远生的手指。

“你爸真是雷打不动地秋天回家……”

程京自言自语一会。

佟远生站起来，看了一眼程京。

“你见到我爸了？”他把握在手心里的打火机塞进口袋，转身走向河边，又蹲下，洗了手。

“我今天去找你的时候，你爸开的门。”

程京挠了挠后脑勺，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他摸了狗没洗手。

他走过去蹲到佟远生旁边，把手泡进水里。

水是凉的，仲夏早秋时泡很舒服。

程京去扯长在石阶上的水草，墨绿的一团浮上水面，然后随着水流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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