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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阴天。

像是要下雨了。

去桂乡会经过的那片树林里生出了黄花和红果·。

墨绿的叶子茂密丛生，爬虫藏于泥土里。

程京光着脚踩在枯叶上，白色的衬衫上是艳红黏湿的血，不远处是被丢弃了的沾了血的刀。

没有声音。

程京回头看，不见来时的路，原本不算特别大的树林变得不见边际。

佟远生呢？

他跌坐在原地。

红色的浆果被踩碎，脚底是红色的果汁，寂静的一片，只有虫鸣和细微的脚步声。

“佟远生——”程京害怕极了，他哭着喊，“佟远生！”

没有人应他，程京的眼泪掉出来，滚过脸颊，混合于草木间。

“你在哪里？”

……

“佟远生！”程京坐起来，冷汗浸湿睡衣后背的布料。

“啪。”

床头柜上的灯被打开，橘色的灯光淡淡的撒开一片，床对面墙上的始终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六分。

“程京？”佟远生的眉眼间还有着倦意，突然被吵醒还没有缓过来。

他坐起来，抬手把程京眼角的眼泪擦掉。

“我梦见你不见了，”他垂着脑袋，回想自己的梦，“树林里面只看得见我一个人，我身上还有很多的血，远处还有脚步声。”

“……”佟远生低下身体，微微弓起一些背，“程京，你已经醒了。”

他吻了吻程京，程京抬起手环住佟远生的颈子，缓了很久。

突然，他眼睛湿漉漉的，抿了抿嘴后对佟远生笑嘻嘻地说：“我想和你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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