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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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秋急雨来势汹汹，真正下起来时却是丝丝缕缕缠绵天地。宋秉蕤在乌云密布前躲进屋子里，小厮在厨房倒腾一会雨落时弄了两个暖炉放进厢房。聂沓玄本打算等他的师侄自己再提去平山庄园的事，结果到了晚上人还缩在房里，午膳也未曾出来。

最奇怪的是，今儿个祝袂总在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盯着他。卜一见到抱剑蹙眉的模样，那双眸子里复杂万分，他差点以为被发觉了以往的龌龊。

心绪绞成一团，又想着已经过去了，说清楚便是。结果眼前人头一扭，余留那一瞥里纠结的侧脸。

晚膳后踌躇瞬，还是敲开了厢房门。抬步不过门槛，暖意似春扑到脸上，和外头秋雨寒凉夹击。这回却是感受到年纪大了，差点没遭住。他立马跨进去转身把门关上，里头闷得有些难受，宋秉蕤不知何时搬进来的软椅上昏昏欲睡。

大氅作被，领毛遮住大半张脸，就剩双半阖的眼睛。

听见动静，悠悠掀开眼帘，露出迷蒙的眸子。“叔叔何事？”

“你下雨天便更怕冷？”

“倒也不是。”宋秉蕤从大氅底下探手撑着软椅起身，大氅随动作滑落，两三件贴的严严实实的衣衫头一次进了聂沓玄的视线。“只是秋雨寒气盛，若是不小心着凉可就糟了。”

聂沓玄颇为在意的瞥了几眼将脖颈都遮起的衣衫，两三件叠加，本就不大明显的喉结被盖的没有一丝痕迹。把人整个拎出来站那，就是位弱柳扶风的清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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