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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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伏雨，水滴沾着光扑向地面，于是土壤与天一同黯淡下来。祝袂瞧着聂沓玄拉着他似是往城门的方向而去，心里记挂还在宅院里的宋秉蕤，想把人叫停住。

可恰在那时，风雨垂落把在前头的人淋湿透底。祝袂边抹去脸上的雨水借着空隙瞧到他的叔叔微微佝偻，少时挺直的脊背和潇洒的衣袂都随场雨淋失了。

聂沓玄紧紧攥住祝袂的手腕，许是雨太大临在城门前他转身带人躲进茶舍。在门亭打盹的小二未曾想此时还有客人，睁眼瞧见两个湿哒哒的人愣了几瞬随后麻利的上前招呼。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聂沓玄捏出几文钱丢进小二怀里。“来躲雨，烦请上壶热茶，我们就在外头坐着。”

“诶好，客官您稍等。”小二收好钱麻溜进了店，不多时端了壶热茶出来又去里头打盹。

屋檐落雨帘，街上无人只能望见城门将士走动的身影。两人鬓角掉水，面对面坐着谁也未开口，聂沓玄倒了两杯热茶，绿汤涩味扑鼻。

“回京罢。”

祝袂摇头，没吭声。

“纵然他待你如此，也想留下？”

“我自知晓，秉蕤故意为之。即使真怨恨，也是错在我先。”他脸上还是无甚表情。

“……事已至此，你又该如何留下？”

祝袂抿唇，语带迟疑“我回去求求秉蕤，或许……他就愿意帮我。”

“怎么求，似那天我撞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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