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你是不是快死了？”

-----正文-----

最后的几年，吴邪搬回了杭州。比起雨村的宁静，他现在更需要完备的医疗保障。

算不上旧疾复发，所有疼痛都来得不早不晚，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去面对。只可惜病痛落地生根，不似风湿那些陈疾还能分个晴雨天气。

病魔像是极有耐心的大蟒，缓缓缠绕着他，信子打探着空气中垂危的气息，瞳孔中映着他日渐衰弱的影子。

他依然是不惧怕死亡的，只是想活久点，哪怕一天。

医院是民营的，院长叫梁烟烟，早前为小花做事，是个雷厉风行又我行我素的女人。虽然吴邪也跟着投资了医院，梁烟烟对他总是少了点对财神爷该有的尊敬。

“不是我的技术做不到，”梁烟烟说了半句，咂摸出吴邪的激将法便笑了，“阿透说过你想长生，没想到时隔多年你没放下。看来和神仙待久了，再通透的人也会心生业障。”

吴邪抬手将梁烟烟手中的烟捻灭在手边的水杯里，神色如常道：“你想要一个试验品，我来了。你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因为只有我的业障配得上你的野心。”

于公于私，梁烟烟都没有回绝的理由，尽管她知道阿透也许会同她冷战许久。

每周一个疗程，每次半天，吴邪喊了白蛇来接送。

白蛇如今已经在道上有了名号，行事成熟稳重许多，只是对吴邪依然直呼其名，常常令周围人替他捏把冷汗。好在吴邪从不计较这些虚礼，他现在挺喜欢这种风格，感觉自己也没有比白蛇年迈许多，还是从前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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