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正文-----

“真是的，什么都瞒不过师尊。”二公子阴鸷一笑。

“阿离，为何要这样？”

“自小就听闻师尊学识渊博辈分高，受人尊崇，登门拜师的人络绎不绝，弟子却不知，天君之位由您来把控，还收了月照山为徒，妖仙……也是您养大的。”二公子质问怀月，“三界六道是您掌中玩物，这种随意操弄他人命运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怀月愣愣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呼吸都在颤抖。

“非我族类，速速滚开！”

“滚开！滚开！异类！异类！”

幼时，很久很久的以前，大陆上尽是红色黑色的泥沼，还没有人类，族人看他的眼神跟此刻的二公子如出一辙，推搡他咒骂他，只因他和他们不一样，就像阿喜能驱使毒虫一样，他能驱使妖物，无论凶恶高大如山的兽妖或者残暴一跃而起的翼妖，在他手里都温顺异常。推他的族人既畏惧他又羡慕他，嫉妒渴望得到他的种种能力，那是一种忌惮，像烛炎、祝融或者历代天君一样的忌惮。

妖对他好，他也对妖好，第一次仙妖大战他站在了妖的那一面，保全了妖族。

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讨厌看见那种忌惮神色，又故作笑眯眯的来尊敬他讨好他，多数时候他会从天宫下界，和那些大到找不到五官在哪的妖说说话。

狰狞丑陋长着翼角的巨兽睁开双眼，一跟汗毛就有怀月一人那么大，他伸出巨爪试图触摸他的脚踝，引诱他，“怀月，我帮你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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