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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下车的时候。

范移把车停在路边，想从驾驶室出来帮段宴开门，不等他起身，他听到后座有手机振动的声音，像是有电话呼入，回头正想提醒上司，却发现段宴直接打开车门下车了。

在范移回头的那一瞬，他看到上司的嘴角微扬，眼里带着很明显的情绪，连带着冷硬的五官轮廓也都柔和了下来。

那种表情，像是在欣喜一样。

走出车门的段宴接起了电话，对车内的范移挥了一下手，随后往不远处的商业街走去。

范移看着段宴远去的背影，脚步和平时比显得轻快不少，心道上司最近的情绪变化有些快，他不太清楚这路上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也无意去思考，驱车离开了。

段宴下车后接起了电话，电话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周围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人多的环境里：“之前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你现在到地方了吗？”

“之前手机静音，现在已经到商场内了，需要上个电梯，”段宴进入商场内的大楼后往电梯方向走，“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没有定包间吗？”

那边的人听后抱怨了一句：“我二十分钟前刚从酒吧过来，到这边定餐厅的时候已经没包间了，快过来吧，三楼，出电梯就是餐厅，座位是C区36号。”

“好。”段宴说完，挂断了电话。

段宴坐电梯到三楼之后看到了一个很显眼的饭店招牌，他进去的时候有服务员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就餐，段宴报出了座位区后，服务员领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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