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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宴的神情有些落寞，头也默默垂下来，像是在反省自己买蛋糕出现的重大失误，明明身上穿着深黑色西装外套，还打了一个精致的领结，一身商务精英的打扮，现在却变得像一只做错事后垂头等待主人训诫的大型犬。

这一幕似曾相识，时间概念突然变得模糊，凌澈有些怔然。

他看向眼前的段宴，发现他手上还拿着塑料叉，从这个细小的物品里找回了一点真实感，愣了一会才接上之前的话茬：“......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段宴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线条分明的五官也跟着软化了些许，又听见凌澈在说：“......我本来要睡了，谢谢你赶过来陪我过生日。”

还没来得及勾起嘴角，凌澈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这次回S市处理工作，大概有五六天的样子......是在处理很棘手的事情吗？”

凌澈很关心我。

段宴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不显，甚至做出了一副被工作累到憔悴的表情，用疲惫又带着低沉的嗓音说：“是很棘手，处理花了很多精力，很累。”

虽然是真的比预计多花了几天的时间，并且处理下来很费力。

想起那天下午陆成毅的突然到访，还有之后几天自己都在和对方公司打口舌战，最后谈了好几天合同落定，段宴心里深沉如海，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在面对凌澈时很好地将这些隐藏起来，还煞有其事地放下塑料叉，后背靠在沙发上，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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