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饶了。

以往每每被沈炎凌虐羞辱时我总会基于害怕而连番示弱，我会顺应他的想法做出他想看的模样，趴伏在他身下边哀告边颤抖。可那些没有一次是出于真心，纵然生理反应切切实实，但我只是审时度势，在逆境中求生存等反击，所以算起来，我其实从未屈服过。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我言语恳切，感情真挚，几乎就差跪下朝他磕头。

我是真的想让他放过我，因为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通常形容一个人即将崩溃时都会使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想压死我的那根大抵就是沈炎对于宋黎的心思。我可以被人摧残、为人践踏，但宋黎不行。我在暗处待得太久，早就变得满身腐臭，我的人生只剩那一点光，一丝亮，如果失去了他，我也无法苟活。

说来实在可笑，明明我对宋黎的认知仅有微不足道的分毫，而宋黎于我则是完完全全空白，甚至连我的姓名都不曾知晓。可我却将他视作毕生救赎，像是拜倒在祭司袍下的虔诚信徒，战栗着想将炙热嘴唇贴上他那圣洁脚背。

我与沈炎越来越像了。

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沦为他口中的疯子。

沈炎静静注视着我，在我说完后也没有任何动作，他一双眼暗得可怕，目光于我脸上缓慢移动，像是在搜寻能够昭示谎言的隐藏证据。然而他当然没能找到，于是脸色完全阴沉下来，紧盯着我幽幽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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