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来路，祝君安好。

-----正文-----

番外：

青砖长阶，绿林掩映的古道上有个穿着道衣的小道童。

半大的孩子扎着发髻手里捏着竹竿，摇头晃脑地驱赶着几只剪了飞羽的仙鹤，赶鸭子似的往山顶上的道观里赶。

此地荒无人烟，来往者却许多，盖是因为这南冥观是皇家钦点的道观，甚至尊道观里的观主为国师。

来往的人不分高低贵贱，人人皆可来修身养性。供访客来往的大观修的宽敞，供观主休息的院子却修的偏僻。

纵然有人想特意拜访，也是苦寻不得入口，只能悻悻而归。

小道童熟练地将仙鹤驱赶到后院，从篮子里摸出苹果，一边啃着一边喊着师父往前院屋里冲。

直到屋内一颗棋子破窗而出，砸的他哎呦一声，这才收敛起来。便是清楚了又是皇帝到访观主来了，于是撇了撇嘴抱着脑袋在檐下蹲好。

一双眼睛乌黑溜圆，眨也不眨地盯着院里的银杏树。

日到西山，皇帝才从屋里出来，脸上有几分落寞。

“隋国师，朕就先走了。”

屋里半晌才回了一句慢走不送。

小道童朝他甜甜一笑，他长得机灵可爱，已然是皇帝的顾泽也缓和了脸色，掏出玉佩给他算作哄孩子的小玩意。

“好好看顾你师父，这就算做你的酬劳。”顾泽如此说着，脸上的温柔耐心全然看不出他在朝堂上的杀伐果断。

小道童也不接，只背着手笑嘻嘻地看他，勉为其难地接过来也只是谢过赏赐，未曾答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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