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暂晦握紧他的手，略带生疏地哄他，道：“……夫君，起来吧。”

-----正文-----

杨温容一早便收到雨生递来的信儿，匆匆赶来，问春潮生那刀去了何处。

春潮生指一指月暂晦的书房，又指一指月暂晦的卧寝，无声答道：“才化龙回来，累得很，你若要看刀，让清疴陪你去书房，我得去看看暂晦，稍后再说这事儿。”

荀清疴在外人面前很是端庄，矜持地点点头，便领着杨温容去到书房。

春潮生趁他回身的功夫，对着他比了个中指，而荀清疴也如有所感，不甘示弱地从背后比了回去。

他也没再闹，轻手轻脚地来到月暂晦的卧寝。

月暂晦化龙少，除去睡得朦胧缓不过神来，极少露出本相。

那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耗精力，若非是……再早些年，他断不会疲惫成这样。

月暂晦在榻上伏着，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春潮生探出头来，试探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扰了他。

月暂晦强撑着身子起身，叹息一声，伸手撩开纱幔，朝他勾一勾手指，疲惫道：“潮生。”

脸色不太好看，血色都褪尽了。他倚着门围子，清浅地笑一笑，招呼春潮生来榻上坐，别坐屋里那张小板凳。

小板凳是春潮生前些日子搬来的，就摆在床榻边上，他有时来看月暂晦，便在小板凳上坐。但他太高大了，坐在那张小板凳上实在是显得太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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