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不愿意，春潮生得跟着他走才行。

-----正文-----

朽怪一般的气息，他曾在年幼时嗅到过。

但他那时太弱小，不能分辨出究竟是何人拥有这样奇怪的气息。龙王告诫他，那是他不可触碰的，一旦沾染上那样的因果业障……即便他是观因果的白龙，也无法幸免于难。

生息将绝却未死，是为朽怪。是白龙一族最为忌讳的存在。

可多年前那个鲛人族的朽怪……早就被白龙神亲自处死，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可能？

想到此处，月暂晦不禁皱起眉来。

雾面人心口的大洞很快便被黑雾填补，可他无法摆脱白龙枪的桎梏。它是白龙神所留下的冰镜所化，天下至邪之物皆可被其囚困，除去做兵器，亦可做囚牢，比月暂晦的驭冰术要好用许多。

冰牢将雾面人囚困其中，他却丝毫不慌，甚至重新凝聚出那一只黑色巨手，将狼狈地趴伏着的春煊捞起来，古怪地笑道：“月太子倒真是受尽宠爱。”

月暂晦沉默不语，只是捏碎了冰笼，瞧着那业障回到雾面人的身边。

业障并未回到他的因果谱中。冰牢撕开雾面人脸上遮掩的黑雾，月暂晦的瞳孔猛然一震——他没有五官，只有一张面皮，脸上画着滑稽可笑的哭丧脸。

月暂晦从他灰暗的眉心看到了破碎不堪的因果谱，那条黑线直直地连在了春潮生的身上。

他的因果，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春潮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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