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老子的心就这么往地上踩？”

-----正文-----

1《鸳鸯蝴蝶派迷梦》

五点四十三分外面开始下起小雨，直到六点零三刻，雨水渐大，并隐约伴有雷声，肖文进推散面前码得整整齐齐的麻将牌，轻拍一下身后边陪着的小孩儿，那小孩儿立刻就机灵地钻到牌桌底下去了。

周燠点燃手卷烟在六点十五刻，他眯起眼睛来，把黏在下唇的烟嘴拿开，越小半张桌子把烟递到肖文进面前，这举动跨了线，从前是极少数情况下才发生的，不过今天下午他总是自带着一种“胜利者”似的姿态，比十三四岁的尹海舟还要婊里婊气。

肖文进不抽他周燠沾了口水的烟卷儿，他人往后一靠，单手按住牌桌下面的脑袋，神情不显，不看桌下，没人能知道他正做什么事情。而整个人一开口，声音却还是带着点儿懒惰和自在，听起来喝多了一样，问周燠：“你和海舟。”到哪个步骤了？

话没问完，周燠自己很痛快，收回手，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指天花板上的灯，这是他的一个习惯，用手势强调什么或者吸引听者的注意。他说：“小尹挺持久的。”说完就乐了，再看肖文进的脸色，更觉得可乐了。

“老肖。”周燠又把那天晚上的话问了一遍：“小尹是你什么人啊？”

牌桌上现在只剩他俩，牌桌下也只有一个嘴严“耳聋”的附庸，此间倒是不必担心说过的话有外传的风险。肖文进甚至对这事儿现在的态度是希望外传，这要是传扬出去，他的臭名在外了，尹海舟这小混蛋也别想回去和名门闺秀配种了，还真就是互相伤害，互相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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