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是，有什么苦衷？”

-----正文-----

裴咏终究是腕子一震，沈盈那一瞬的模样像极了师兄，让他猛地回忆起从前山中的事，他脸色白了白，定睛看着面前人半晌才缓过神，眼里润了层不着痕迹的迷惘，只抬了掌近乎温柔地拨开沈盈五指，从中收剑入鞘。

沈盈没动，伸出的手任由他逐个摆弄，指尖半抬由血珠滴落，低眸看着自己手上血色嗤笑一声。

“别犹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裴咏依旧挡着他身前光线，良久闷咳一声清了嗓，挪开视线看向桌上茶盏。

“今日裴某唐突了，不敢再叨扰。告辞。”

“裴咏。”

沈盈对他突然转换的敬语有些不快，昂首追随着他迈向房门的背影，纤细脖颈袒露在月光下，挑衅似地开了口。

“你今日来当真只为了这件事？”

他顺势将受伤指腹吮于口中，舐去淌至手腕的血，盛着冷白月光的双眼便直直与裴咏撞上。

裴咏脚步一顿，眼里涌起几分异色，拇指无意识地于剑柄处摩挲几番，略沉的嗓音渐哑。

“不难猜，我只是来确认。”

“不问问原因？”

沈盈收回视线开始把玩他置于桌上的伤手，已开始想着明日该如何编些借口来搪塞这伤。

“你不会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

沈盈摆摆手不做声，揉了揉眉心以缓解晚睡带来的头疼，却被手上细小的伤口激得略一皱眉。

裴咏临走听见他动静到底没忍住回头看向他，刚抬起的手堪堪扶住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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