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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赵远志还没问徐峄城为什么要回老家，看了一路他的侧脸。等到徐峄城和司机喊下车，在招呼站有人开车接他们到镇上，徐峄城用他听不懂的方言和亲戚聊天，车越开越慢，应该是到了家门口，门口的灵棚已经搭好了。

家里老人走了，这时候带上客人明显不合适吧……赵远志见徐峄城背对着抹眼睛，上前抱他肩膀：“别难过。”

徐峄城：“不是。”

赵远志想问过世的是谁，又问不出口，徐峄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是阿公，普通话讲就是爷爷。

赵远志站在这里就像个外人，来接待的也不懂怎么称呼，家里亲戚远辈进灵堂都要先说一遍的，徐峄城和家人说是同学朋友，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家里亲戚忙前忙后，当天徐峄城戴麻在灵棚里前跪了一下午，徐峄城还有个弟弟，但按规矩是长孙来跪的。

晚上赵远志陪他守夜，帮他按摩膝盖，其实赵远志也见过徐峄城父母了，但这对父母在现场的存在感很低，最多是帮忙招待客人，其余时间也不和徐峄城讲什么话。晚上安排住处他们和弟弟睡一起，三个男人一间小屋，徐峄城弟弟叫徐青树，在职高读书。

村里葬礼统一不收奠仪的，有人要给也推回去，晚上闷热的天气将人逼出一身汗，风扇嘎吱嘎吱转，有人来和他们换着守夜，赵远志见徐峄城除了刚来时抹眼睛，其余时候都面无表情，想到可能家族并没有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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