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

-----正文-----

没有人问我这三个月之前的一段时日我去了哪里，也没有人问我这三个月之后的今天我又急忙翘班去了哪里。

只有我一位以前关系尚可不远不近的前辈问了一句：“望春啊，我看你最近有些魂不守舍的，咋了？心情不好哇？”

我愣了愣，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摇摇头。

这显然是一笔糊涂账。我算不清楚。

鬼知道我为什么又上了这趟飞机，又一次只有我一个乘客，我又一次看见那位空乘人员，皮笑肉不笑地别扭着。

标准微笑谁都会，我也对他笑了笑。

他见我也对他笑，眉头抽了抽。

我这才咂摸出一丝有趣的意味来。

“现在恶趣味来了。”我换个角度评价一句。

我预感自己很快要睡着，并且要做出些什么梦来。这些是必然的事。

所以我很快闭上眼睛，只是这回我隐约听见耳边响起人们谈话的声音，却也只是一声半响，并不嘈杂。

我想睁开眼，但眼皮像粘了胶水，努力睁也睁不开。

偶然间我听见一个青年人的声音，他说：“别急，就快到了。喝点饮料吧。”

这声音让我觉得异常熟悉，随之呼之欲出的是他的名字。

我只听见他的声音，却不能看见他的样子。不过这无关紧要，如果我再次睁眼不是看见他的白骨。

“先生？先生？”我被一阵略显急促的声音叫醒，我再次睁开眼睛，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是那位空乘人员。他好像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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