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也需要睡觉吗？

-----正文-----

（六）

我牵着气球走出浴室。妹妹坐在桌子上看着我们走过客厅，停在它的玩具箱面前。

妹妹掉下了桌子。我想它是在表达抗议。

好吧，我想我不能强行征用妹妹的玩具。

我的视线在茶几上扫过。我想苹果也是不能用的，毕竟苹果都是有毒的，那些应该留给小老鼠，而他只是一只气球。

我找了很久，最后放弃了塞住气球的嘴的打算。

下次我自己注意点就好了。我想。

我把气球绑在桌角，然后把妹妹抱起来放回桌子上。

我给妹妹做示范。我拿起梳子。

梳齿埋入那一头黑发中，往下一划拉就有令人舒服的摩擦声。我仔细地把那些打结的地方一一解开，偶尔会用手指插进气球的发丝。很柔顺。表面的发丝在静电下一根根地飞扬起来。

直到我一手握住他的发束一手抓起皮筋时，我才发现我忘了教妹妹。它生气了，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留下两行红色的泪来。

我想我明白小女孩为什么沉迷于给人梳头发了。这种感觉有点令人上瘾。

（七）

我不得不向妹妹保证，我只是先给它示范一遍。等会儿我会把气球的头发解开，让它自己再来一次。

妹妹不再流泪了。

我松了口气。我实在不会哄女孩子。

我继续给气球扎头发。他的头发不算很长，只能在脑后扎一个小辫子。我捋头发的时候手指拂过他的耳朵，他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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