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见证

-----正文-----

（二十一）

我醒来时，气球已经补全了他自己。

他赤裸地坐在我的床沿——是的，我真正的床，而不是这个心血来潮的棺材。我的骨头睡得有些疼，或许今天就可以退货了。

那些村民们最好不要拒绝。

我在走神，他或许看出来了，轻轻地咳了一声。

我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漂亮的气球。哪怕他现在已经不是气球的样子了，我依然觉得他漂亮。大概是，哪怕他肌肉的纹理里流淌着血，我都不觉得脏的程度。

黑发垂落，这次他温顺地任由我托起他的下颌。

“你知道老鼠很吵吗？”我慢吞吞地问他，说到后面有点像自言自语，“不过有些老鼠不只是吵，他们很狡猾，会造成破坏。娃娃说它的家里老鼠泛滥成灾。”

“我被买来就是为了讨大人欢心。”气球……或者说莫忘，他牵起我的手指亲吻，由下自上地，充满暗示地对上我的眼，“当您心情不佳时，理应使用我，大人。”

他回避我的话题。

就好像我真的只是因为厌恶老鼠而心情不佳。

我垂眸注视他，而他并不动容。他开始舔舐我的手套，断裂过的舌头只在唇边露出一点淡红的颜色。

我正在被一只气球诱惑。

这或许听上去有些荒唐，但事实是我把他推倒在床上，解开了睡衣的领口。

黑发披散在雪白的床铺，枕头被瘦长的手指抓出褶皱。我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躯体上浅淡的衔接痕迹和仰头的弧度。有些颤抖的喘息声里，他捉住我的手，慢慢按在他后腰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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