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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警局做过笔录后，周楟被送回蒋家。他泡过澡换了衣服，坐回沙发上织围巾。

蒋玉第二天才过来看他，佣人过来给他倒水，蒋玉摆摆手让人退了下去。

“赵辉他们跑了。”蒋玉平静地说。

周楟抿嘴，似乎并不失望，“估计他们早就想好退路了。”

“是。”蒋玉点点头。

他打量着周楟，见他不为所动一板一眼地为围巾收针，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你呢，你答应给他多少钱？”

周楟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来，他抬头迎上蒋玉的视线，脸上依旧是平静的。

“蒋盛意威胁你，你干脆直接找人除掉他算了，何必大费周章。”

周楟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会，然后继续织他的破围巾。他总是这样，不想回答的时候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

蒋玉颇为心累，“……算了，我走了。”

“我想知道你爱我吗。”

从周楟嘴里听到这些的感受其实很奇妙，毕竟蒋玉实在看不懂周楟。他永远温柔永远沉默，好像爱每个人，又好像对任何人都无情。

他仿佛永远被他的男人拉着线掌控在手心里，过去被蒋盛意，被蒋纬，现在换成他。可蒋玉总感觉自己在仰望他，看他越飞越高，穿过云和风，线透明得看不清，他被拉扯着往前奔跑。

“你觉得呢，就值两千万，现在满意了？”蒋玉笑他，心里却算不上多畅快。

周楟叹息一声，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声音低沉沉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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