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送你一路前往，滚滚的波涛流向远方。

-----正文-----

冬去春来，涂雪得了几次病。冬天最冷的时候她闹了肺炎，进医院住了两个星期，错过了期末考试。到春天，她频频噩梦，耳鸣，无法再去上学了。

班里出事的那两个宿舍拉拢了一大半的同学挤兑她，她在班里其实一天都待不下去。

家里，妈去帮工，爸去上班，她打扫卫生做饭，外加照管弟弟。再有小半年弟弟也要上学了，她还是想留在家里，就怕大人不让。

周末，孔令娜来到她家。班主任让她来看望生病的涂雪，另外帮涂雪补课。

涂雪的爸也在家。孔令娜问了好。

摊开书，数学英语物理都难。涂雪说别麻烦了，自己下个学期留级。

“留级？”孔令娜很意外，“你没听说吗，咱们班都要留级了。”

１班风气不好，成绩滑坡越来越大。这学期几个学生还在供销社门前和混混打架，进了派出所，牵扯这事的又有十来个班里的学生，自此之后这个班更不行了。

一开始还是传闻，到后来就已经是确定的了：学校要让这个班整个留级，下学年再念一年初二。

涂雪问：“你也留级？”

孔令娜翻了一页书：“不知道。”

之后每个周末孔令娜都来帮涂雪补课。她有耐心，会教人，对涂雪的家长有礼貌，很受夸奖。

有一次，她说：“涂老师，我觉得涂雪各科都挺好的，期末考试能行。等期末考完了让她跟着上初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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