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聊聊，可以么？什么时候、在哪里都可以。”

-----正文-----

戴灯火没有想到张洲城会答应他的请求，虽然他早已在张洲城最喜欢去的那家牛蛙店预约了位置。

这里离牛蛙店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戴灯火寻了个无人的小路，下车抽了支烟，将那个张洲城好几年前送他的打火机丢进西装内袋——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这个东西，无意间撇到也不行。

他这次回来本想再见见张洲城，见见就好，完全没有想过再去接近他的，可现在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对方过得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也忽然没了那么大的精神压力，他想再试一试。

车停进了商场的停车场，戴灯火把张洲城摇醒。张洲城眯着眼睛，脑袋一片混沌，他一睁眼就认出了这里，是他们还在一起时最常去的商城，他尤其喜欢六楼的牛蛙。

“醒了？”戴灯火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张洲城：“擦把脸醒醒神？”

张洲城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们还在一起时他每次在车上睡着后，戴灯火都是用一张湿巾叫醒他的。

夏天把湿巾放在空调口，冬天把湿巾放在暖气口——当初最吸引张洲城的就是对方从不言说的体贴。

他那时候总爱撒娇，眯着眼睛等戴灯火帮他擦，戴灯火也向来宠他，每次都笑眯眯帮他擦脸等他回过神。

张洲城拿着湿巾随便一抹脸，把那张湿巾连同这段回忆扔进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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