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正文-----

我按照张凡煜给的信息来到枫桦市警察局的门口等候。

车库里缓缓驶出一辆白色SUV，车辆在我面前停下，我打开副驾驶坐进去。

张凡煜极其拉风地戴上了墨镜，他从墨镜后面看我一眼，说：“长高了不少，一米八几了吧。”

“不知道，很久没测了。”

我有些恍惚，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人会问我身高。

我俩坐在前排，后排的位置放了两束白菊。封闭的空间里，花朵的淡淡味道弥漫过来。

汽车一路开进闹市，又从闹市开走向城外开去。一路上车辆越来越少，周围建筑也越来越矮，直到下了高速，再也见不到什么高楼。远处是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山。

枫桦陵园的路标赫然悬挂在路边。

今天不是什么好天气，可也没有下雨，只是阴沉沉的。

好像每年的这几天，天气都不怎么明朗。

而今天，是陆维岷的祭日。

我和张凡煜沿着铺平的水泥路走上山，墓园修在一座山上。一座座墓碑整整齐齐林立着。我们走到半山腰最中央的位置，只见那里已经有人在了，远远看去是一对母女。

女人穿着灰色的衣服和黑色裤子，她在墓碑放下花之后又用手语向旁边比划了离下，然后指了指墓碑，看样子是让一旁的女孩子磕头。

那女孩子大概也十岁了，皮肤黑黑的，扎着小辫儿，她乖乖地听了话，跪下后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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