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木头被烧灼的味道更加浓烈的，是他身上浓郁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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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个怀抱屠丽也不觉得陌生，在十年前……她也曾经被程染抱在怀里，是他将她从燃烧的小屋里救了出来。

她依稀记得那时……比起木头被烧灼的味道更加浓烈的，是他身上浓郁的檀香。

那之后她的记忆就不太清晰了，只有那股檀香一直被她记着。而现在她所闻到的……是清冽的松柏香。

明明只是换了香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她却莫名有些在意起来。

然而屠丽没法再继续思考，下腹的抽痛时缓时急，她死死咬着唇肉，不想被程染听到在她看来过于羞耻的声音。

胸前的衣服突然一紧，正在快步赶路的程染低头看过去，只见屠丽闭着双眼咬紧嘴唇，苍白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身子微微颤抖着，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攥紧了他的衣领。

“丽娘……丽娘？”他稍微放慢了步伐，轻声唤了她几声。 屠丽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程染担忧的神情，努力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来，“程叔叔我没事，不用太在意我……”她侧了侧头，视线里，恒水居的轮廓已经依稀可见。“送我到恒水居门口就行……”

程染刚才说她没有生病，这让她安心了不少，她不能再继续麻烦他了，这样对爷爷，对他都不太好，再说她还弄脏了他的衣服……

而且从刚才开始，这样晃晃悠悠地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的胃有些翻涌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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